第二代 父亲项少南曾为南粤名人刻章
上世纪初,手艺传承到项少南手中。“我父亲幼年丧父,很早就来广州投奔了叔公,并跟着他学艺。叔公叫项信南,他便叫项少南。”项颂秋介绍,然而跟叔公不一样的是,虽然父亲能篆刻,但却是一个文盲,都是根据客人的要求来刻。
项家给不少名人政要刻过章,他说,“父亲尤其擅长牛角、石头、象牙刻印,这方面我的水平不及他。”
直到2003年项少南过世前,90多岁的他仍刻章不辍。
第三代 71岁儿子项颂秋部分篆刻成就甚至超过父亲
1960年,父亲项少南在广州一家集体刻章厂上班,为了贴补家用,14岁的项颂秋也因为父亲的关系进入了这家工厂。“我兄妹5人,全家七口只靠父亲40多元的工资糊口。”摆在他面前的有三个选择:一是做船上的加煤工,二是进纺织厂,三是学篆刻。最终,他选择了篆刻。而在此之前,他也是一个文盲,直到进厂之后才在夜校学习认字。
在工厂里,他跟着老员工学习,很快就上手了:从木工到胶印,再到各种各样的篆刻材料,他都学会了,一些材料的篆刻成就他甚至超过了父亲。上世纪70年代末,项少南在和平西路9号一楼开起了档口,几年之后,项颂秋也在二楼开起了档口,一时之间好不兴旺。
当年 忙到打着吊瓶刻章
开档口之后,项颂秋主要做公章生意,生意火爆。“他在刻公章的时候都可以不用打底稿,直接在章上面刻。”一旁的老伴说。最忙时,他甚至要打着吊瓶工作。
上世纪90年代之后,随着机器刻章的兴起,秋叔的手工刻章生意锐减,不过却有不少社会知名人士前来慕名求章。“有英、美、德等国的驻穗领事馆人员,有德国、荷兰教授,有法国、意大利商人等。”秋叔甚至将一位日本友人的求章信函,用框裱起来挂在墙上。
有些外国友人的章还会刻上英文。曾有一人问遍广州,想将自己的名字刻入一幅画中,同行都说刻不了,最后找到他,这枚印章也成了他的得意之作。
今日 生意差无人传承技艺
如今,秋叔的生意并不太好。“好的时候一个月五六千元,差的时候一个月就两千块,加上自己的养老金算是够用了。”在机器刻章兴起的年代,手工刻章确实难以生存,愿意学习这种旧技艺的人也不多,他的两个女儿就没有接班。
“现在的后生仔吃不了苦,也没有那个毅力,来两天就坚持不下去了。”秋叔说,一般来说,要出师至少得好几年,他算是快的,也学了3年才能出师。“如果有人有毅力传承,我愿意免费教学。”秋叔说。
文/广报记者秦松 图/广报记者苏俊杰